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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殇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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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六章生不罢休死不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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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说你想谁……”

    他惊出一身冷汗。

    “可是我想不起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才松了一口气,却是胸口堵得慌。

    师父病重,师门不平,她亦被逐出华波门,这是他的意思,他要把她交到她要报恩的恩人身旁,所以他“死”了,得她几滴热泪,不枉他为蝶华时候对她的照顾……

    二十岁,她做了国事,和朝隐——今生的南蛮王朝昀相依相伴,她为他种白茶,他为她看天下。

    他在幕后,看她笑容嫣然,一身红衣魅惑。

    要不是后来他成了蝴衣,他都以为她已经忘记了他,可是她说:“你好像我的师兄蝶华。”

    她叫他蝴衣,不知是哪里来的头绪,这个名字好听悦耳。

    她带他离开,离开烟花声色之地,赐给他一方安稳宁静。

    “蝶华,你教我画画可好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他握着她白皙干净的手指,一笔一笔,看她描绘朝野之上的帝王容颜。

    墨已打翻,他翩然甩袖,看她展开画卷,遗憾那点墨污浊,成了败笔之祸。

    外人只听闻她挚爱醉卧美男怀中,觥筹交错,赏花折柳,却不识她初心错数,贪婪帝王深情,独自落魄苦海之中,起伏跌宕,沉浮如梦。

    ……等了好久好久,久到他以为又是一个千年已过,可是不过短短一载春秋罢了。

    人间煎熬,百般折磨难受。

    蹉跎荏苒,终要出头,他就在此等她三日,浑浑噩噩欲见天明,时常在院子沐浴日光,看光影从他脚边挪移,他细数她和朝昀缘尽之期——最后一日,他披上天宫仙衣,绣线金黄渐变如梨花,兰花拥簇麋鹿,锦华超尘,再牵一匹良驹,踏上了她去时之路。

    天空一声闷响,是一束烟花升起,在云下爆裂开,炸出一朵朵白色的小花,腾马疾步,如风无影,路过了一片芍药花海,他灿烂星眸平淡静谧,扯起马绳,闯进了火花的天地,他捞起一捧红花,单手而抱,马驹跳跃,踩一路风尘。

    “天漪,蝴白如约而至,你莫见笑。”

    他自语,笑颜清浅,似春风带水,涟漪一池散开,推就柳絮如烟。

    鱼水行欢,霜泪两行。

    天音扯起被撕烂成碎片的衣裙遮在胸口,她一身红痕犹如滴血,处处无情,咬齿深刻。

    车内一片狼藉,他在她身旁闭眸喘息,浑身细汗,情欲自他肌肤上褪下,化成蜜色水珠。

    她不忍看毯子的残花红艳,心头屈辱无助,便泣数行下,咬紧了下唇,稍不小心,就已沁出了血珠。

    这一刻,她不得不承认,也许她的离开是正确的,她和朝昀的情缘终于是耗尽了……

    “朝昀,我们…各自忘了吧……”

    她勉强忍住下身的不适,挣扎的裹好裸露的身体,转头艰难下了马车,衣角被他拉住,他的眼神充满歉意和留恋,他的声音喑哑,表情木然:“阿音…你若能恨我一辈子才好——你等我,别走…我知你想要见谁…你等我,一会便好……”

    他露出乞怜的表情,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拦住她,然后将她抱上马车,盖上自己的外衣,他着好亵裤和里衣,拿过藏在马车角落的一个竹制火炮,他下车到空旷的野地,拔掉了上面的棉线,一束白色的烟花就冲到了空中,他看着它慢慢的绽放成小小的火花,然后殒落,他终于哽咽如孩提之后痛哭流涕。

    “阿音……”

    他动情的一喊,跪倒在地上,抱着头感受那一刻撕心裂肺的剧痛。

    “朝昀……”

    她腿一颤抖,摔倒在地,又奋力的爬起,她感到一阵惊慌,脑海有怪异的思绪在发芽开花,她一时混沌迷糊,已到了朝昀的面前,将他抱住,她突然感觉他离自己远了——是错觉还是臆想,犹如做梦一场,分不清实虚。

    “阿音…还有几个时辰便是子夜,我不愿意那时感受切肤之痛…所以,你早些随他走吧……我已经无怨无悔了,谢谢你爱我那么久……”

    “朝昀,你是不是病了…在说些什么…朝昀…朝昀我……”

    她一时语塞,看他的样子已经知晓了她的离开,本来是诀别一面,她为何心绪不宁,甚至释怀放松了一样……

    “阿音,他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朝昀…他是谁……”

    她疑惑的回头去看,路上的尘烟被风吹来,她揉揉眼睛,而后才听见了一阵急促紧张的马蹄声,那是一个在光辉灿烂的落日下搂着一束火红芍药的男子。

    逆着光芒,只见他优美迷人的轮廓边缘闪闪发亮,在她眼中汇聚成海洋的波澜,他的衣角甩出一道利落干脆的长线,划过她干涸的心房,如同清泉倾泻,月华铺满上岗,一树梨花压海棠,秋雨淋落,湿漉漉的花开在湖堤,扰乱一潭清幽,翻山越岭取来的泉水清透浇灌在她的灵魂深处。

    “蝴衣——”

    她僵直着身子起来——这个人,是蝴衣的样子,却无蝴衣的气态,他——清冷高贵,优雅绝尘,超脱俗世,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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